林檬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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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园】圣诞雪夜

整理房间时发现的稿子大概是19年五六月那会,古老稿子get

叙事角度奇奇怪怪的





现在可以看到艾玛伍兹走出了房门,拦了辆出租车。在短暂的交谈后,出租车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朝郊区机场驶去。 

今天是圣诞节。传闻耶稣在今天复活,沐浴着圣火从鲜血淋漓的十字架上走下来,对世人说,让我来救赎你们。 

街道旁的商店无一例外都打上了圣诞节促销的标语,蛋糕店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盯着玻璃展柜中裱花令人垂诞三尺的精致糕点。出租车堵在十字路口,每次绿灯一亮,四面八方都传来争先恐后的喇叭声,但时间实在不长,通过的车辆屈指可数。 

艾玛靠在椅垫上,热气把车内熏的暖烘烘的,又在冰凉的车窗上涂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两年前你只剩一人为了梦想奔赴南极。作为土生土长的伦敦人,你却对这座城市毫无眷恋,你的一颗热枕的赤子心跟随着学院中南极考察队退役的库特教授讲述的往事飞到了南极。你早就规划走了,但却一拖再拖,这里令你最为不舍的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艾玛伍兹。 

小姑娘在听说你要去南极后抽抽搭搭哭了一场,却还是哑着嗓子给你收拾行李,叮嘱你注意安全。毕竟伍兹的父亲在登上阿尔卑斯雪山后不慎被皑皑白雪吞没,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跨过的一个坎儿。 

对于她坚定不移的支持你感到心疼感激。你留给了她一个难舍难分的吻,在送机途中信誓旦旦做出诺言,两年后的今天肯定会回来,与她相聚。 

你在两年前的圣诞离开了这份故土,虽然你在每个节日都会尽量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艾玛打电话,但不可否认你还是缺席了那两年的圣诞。 

嗨,艾玛,圣诞节快乐。 

你在一个开旷的冰原找到信号后,迫不及待播出了烂熟于心的号码。此时南极正值夏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你不用担心泪水会在流出刹那被冻结成冰。 

啊,杰克。你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姑娘的惊喜。 

你经常会在各种时刻想起你的女朋友,想起她盈盈笑靥上的可爱雀斑。你很想她,在多少个日日夜夜。不过你不知道,艾玛在多少个同学聚会上幸福而骄傲地介绍你,而醉酒后叨叨你的一切留下的泪水。 

但你们都知道不会这么快重逢,两年还没到。 

异地恋十分痛苦,好在你们满心都是对方。好友纷纷调侃你们远隔千里的甜蜜,鼾的单身狗泪流满面,方圆几里内无法生存。 

你会亲自钦点常年四处奔波的好友奈布萨贝达帮你买世界各个角落的礼物带到南极站。你会亲自留下爱的书信,一块包进包裹中,在空余的假期跑到南极圈外寄出。 

灰扑扑的包裹下是炽热的爱。 

 

 

回想过往两年艾玛闭上眼,清楚地感觉到胸腔中清晰有力的心跳。

这次杰克回来后,她想。

她一定要拉着你到同学好友面前,趾高气扬的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优秀。然后你或许还会当众求婚,她美滋滋的想。

随后她有些羞涩的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颊,一回来就结婚,这是你们在电话粥和书信来往中无数次谈及有关未来的幻想。与其他人剑拔弩张的异地恋进去不同,你们兴致勃勃地谈妥了各项事宜。

这次杰克回来后,她想。他会拉着你逛遍大街小巷,无时无刻不在约会。

艾玛,我会带着你去电影院选择后排空荡的情侣座。然后买一桶爆米花像肥皂剧里一样喂给你吃。

这是你打断艾玛谈论肥皂剧中男主女主怎么甜蜜时你不满说出的话。你吃醋的语气成功让小姑娘发出咯咯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他可以想象到黑暗的电影院中就着荧幕的光,你们十指相扣的手,以及存留着爆米花香甜气味的双唇。评分最高的爱情片都不会让你们对彼此有片刻分神。

因为你们就是最美好的电影主角。

思绪在就在幻想和回忆中畅游了个遍,直到司机叫了艾玛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她有些抱歉地笑笑,付了钱就要下车。

诶,小姑娘,你是来见男朋友的吧?

艾玛愣了愣,回想起自己在车上痴痴的傻笑,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而后司机感慨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即将重逢的欢喜充斥着 她的胸腔,她在候机厅奔跑着,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蝶。见到你要先拥抱你还是先亲吻你呢?她抉择着,雀跃得像要飞起来。

艾玛来到机场看见此刻有辆客机正在远方的减速航道向这里驶来,她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周围熙熙攘攘的接机人更加喧闹了起来,不约而同举起了手中印着名字的牌子。

诶,小姑娘,你也来接机啊?

有一个阿姨凑上前,怀里抱着一块牌子,眼里满当当的期待溢了出来。

是啊,我来接我男朋友。

艾玛微笑着点点头。

我现在一定也是这样的表情吧。艾玛想着,有些甜蜜的笑了起来。

很快,飞机停下舱门打开,游客们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艾玛踮起脚焦急的看着,目光钉在飞机舱门上,努力辨别。

不知道扫过了多少人,一个瘦削的男人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杰克!艾玛大喊,她挥舞着双臂,男人闻声转头,黑发在风中飘扬,紧接着男人不明所以扭头看了看身边。

仿佛地下埋了胶套损坏的电线,而她一脚跨了上去,电流顺着艾玛的全身把她击得麻痹僵硬。她有些愣怔,大脑好像方才才开始迟钝地转了起来。

那不是熟悉的脸庞。艾玛恍惚了一下,来自空矿机产吹来夹着雪花的寒风,此时一股脑灌入他体内。那,杰克呢?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扭曲,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是摆在桌上的邮件上的白纸黑字的遇难通知单,是熟悉的号码中陌生的“节哀”。被刻意屏蔽的消息在她脑中回放,化为锋利的匕首,深深浅浅地捅在她心上。

对啊,杰克……她有些想笑,笑自己的自欺欺人,笑自己的愚蠢的举动。

几日来,自己骗自己兴致勃勃地整理装饰好家,自己骗自己计划着杰克归来的日期,自己骗自己一切都按照美好的剧本行进。

“呵……”艾玛笑出声,大滴的水珠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瓣。

身侧基督教的阿姨紧紧抱住留学归来的儿子,嘴里念念叨叨着感谢耶稣带来他们的重逢。

她蹲伏下身捂住脸,泪水沿着指缝渗出去,淋了她满手的温热,也浇灭了她一心的热烈。

圣诞欢乐的曲子还在飘荡,讲经人说,耶稣从十字架上走下来,对众人说,让我来救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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